Thursday 19 September 2013

Chinese Opera Centre還是Xiqu Centre?

Chinese Opera Centre 還是 Xiqu Centre?        舊Blog轉載(13)
 累積瀏覽: 112            as at 12 Oct 2013    風澐 | 5th Jul 2013, 5:12 AM | 戲言 

早前已留意這爭拗, 又看了明報25日世紀版的戲曲譯名之爭, 不盡同意所述觀點, 心中已想好了一堆相反意見和例子,只是太忙未有時間湊湊熱鬧而已!   最近看了輝哥(阮兆輝)在立法會深切的陳詞, 又看了明報624日鄧小樺之文,見議論已更上層樓,牽扯到中港矛盾、中外標準等爭議上。又讀到陳雲和林非等的文章, 豁然明白,即把心內牽引起的情緒擱在一旁,  重新審視這議題,趁現在有點空閒時間, 也來抒發論說一番  

 (只談“Opera 還是 Xiqu”, 暫不理Centre是否恰當、也不處理用「普通話拼音」還是「廣東話拼音」的問題。)

首先, 現在Opera 還是 Xiqu的爭議根本就不是爭拗怎樣翻譯的問題,而是翻譯與否的問題, 因為把戲曲轉為Xiqu”,根本就不是翻譯。  Xiqu本質上就不是個英文譯名, 不單不是意譯, 準確來說也算不上是音譯, 極其量只是一個以英文字母用了普通話的拼音法的發音音標而已...本身不是個英文字,慣例上應以斜體字形(或加引號)再加上聲調音標方為正確寫法(由於沒有安裝標註聲調音標的軟件, 此文只能以斜體及引號識別非英文字) 

此外, 如用Xiqu Centre, 是以原語言者為重, 那即是說不譯了, 照讀便是, 閣下如要明白便買票入場觀看, 自有領會, 以廣招徠。   若稍為顧及目標語言讀者的, 自必要在Xiqu Centre之後即加一百字解釋, Xiqu is a popular form of opera or theatrical arts in China…” 〈最終還是要用些不大理想的翻譯來達意啊!!  

如真要中譯英的話, 其實應找個與戲曲基本上同義的英文字或詞, 讓英語人士一看便知中文的戲曲所指為何,方為妥貼的翻譯。  若從這角度去看,則 Chinese opera 明顯能解決問題。它的論據簡單直接: 

首先這是從翻譯的作用出發, 自然以讀者為中心, 以傳意為目的。  粗略的說,翻譯的基本要求是信、達、雅,那 Chinese opera 雖未全中, 但也可算有相當高的准確度,在達和雅這兩個維度更表現甚佳。  Opera 跟戲曲有相當多的共通點: 唱和做的元素固然共有,西方 Opera recitatives 更與戲曲的唸相類(近似有韻的唸白或詩白), 且 opera 偶亦有加插舞蹈。不同處亦有之, 如打和翻騰等不是 opera 的基本元素。 但以 Opera 來翻譯戲曲, 着眼點在、在文化上的共同點,使戲曲與世界相類的藝術接軌。  Chinese opera 是個靈活對等的翻譯, 先以Opera來做起點, 來強調戲曲與西方泛義的Opera相類處1 - 訴說的都是愛恨情仇,處理的都是人生種種,探討的都是人性世情,表演上都是借助情節、演者的身體和語言、音樂、場景和佈置來彰顯主題。  然後冠以 Chinese 在前, 正是不忘差異點出中國戲曲自有特色,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一般   ,開宗明義、鏗鏘有力地宣告中國戲曲有其獨特的表演形式。

再者, 從認知的角度出發,譯名的詞根是相類的Opera, 讓英語讀者先從入手,借助對Opera已有的知識來切入了解中國戲曲, 吸引他們進一步了解探索中國戲曲的獨特之處, 這是學習上最行之有效之法。 

其實,中英因語言系統不同,再因兩種語言內許多字都有一字多義的情況  ,故許多時中譯英時是找不到在形式上和意義上完全吻合或相同的完美對等(equivalence)來直譯,因而只可退而選取對等上大同小異的字。例如龍英譯為dragon, 其實二者並不完全相同: 西方的 dragon 有龐大的身軀和翅膀,多是穴居的壞蛋, 屠龍者才是英雄;相對而言,中國的龍外形瘦長, 身上有鱗, 許多時潛藏湖海。傳說中的龍又能忠能奸, 近年更成了民族英雄, 為十多億人提供了個國民身份認同。   又例如新年譯為new year, 二者也不完全相同: 中國的新年與西方的 new year 計算基礎不同、日數日期不同、 慶祝形式不同。中國新年的起源更有各種傳說, 有關習俗與佛道儒又可拉上點關係等等。  但一如所有語言系統的演變發展一樣, 這些“同中有異”的成份,因約定俗成而漸為目標語言(即外語)所收納豐富了原來的意義,故此現在 dragon 一字一旦與中國拉上關係, 中外皆知是指瘦版的龍,而不是肥版的dragon了!    至於 new year更是一處鄉村一處例, 無論在計算、意義或習俗上各個文化都有不同, 但在英譯時大都稱做 new year, 只在前加上原著標識, 如 Lunar new year, Jewish new year, 但大家都知道這些new years都是不同的。  上述兩個例子雖不是完美對等的翻譯, 但絲毫無損中國的龍與年的特性和尊嚴 - 沒有牽連不好的含意, 也不用妄想沾別人的光!當然,譯名不是全然對等難免有欠完美, 但本身是優是劣,可不在其名而在其實矣!  

相對於日本的能劇〈Noh drama2 , 我們有更普及的 Kung-fuChinese martial arts〉和 dim-sum - 前者因為有李小龍而打出了名堂;後者則是因為有無數的中國勞工經年累月漂洋過海打下了江山, 那些蝦餃燒賣是用廚房的侷促包裹着血汗, 再用青春歲月慢火烹調而成的! 要讓 Xiqu 能如 Kung-fu, 和 dim-sum 一樣中外皆知, 那戲曲本身就需要把質素提高、製作要嚴謹認真。要如日本能劇一樣備受推祟, 那戲曲不單要形(form), 也要實(substance)厚、要提升其內涵和深闊度  、 演者要敬業專業  、而觀者也要提升觀賞的層次與操守!   

1   西方的Opera當然也有不同品種, 此處不贅。
2   
在後一般加上drama。另可能與英文的noh相同, 故不需斜寫或引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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